芝能科技出品
把近十年的中国科技产业放在一条时间轴上,新势力造车与人形机器人创业热潮,都是特斯拉引领了这样的变化,几乎像是前后脚登场的两次“新事物的押注”。
新势力汽车完成了从质疑、烧钱、规模化到盈利的周期,现在看到的机器人在 2022 年后迅速升温,成为资本、政策和辅助驾驶工程师的新焦点。
造车新势力的核心是“替代燃油车”,本身需求是客观存在的,而人形机器人要解决的问题是机器是否可以成为通用劳动力,所以需求和场景需要用产品和结果来证明。
目标不同而且更宏大,人形机器人在技术形态、产业节奏和风险结构上,与当年的新势力造车既相似,又存在本质差异。
01
中国城市
催生出“创业机器人的性格”
与当年造车新势力高度集中在长三角与珠三角不同,人形机器人在中国呈现出明显的“多中心”格局。
北京、上海、深圳、杭州几乎各自对应着一种技术气质,当然前期都是科研进行转化,所以这里只是一种性格。
◎ 北京由于高校云集,创业公司很像“机器人研究院”,集中了大量做具身智能底层研究的团队,关注的是大脑、感知与控制的统一问题。
◎ 上海更接近“机器人产品经理”。依托成熟的工业体系和制造基础,上海的人形机器人公司更强调样机到商品的路径,关注可靠性、可维护性和量产可行性。这里讨论的问题往往不是“能不能做到”,而是“能不能卖出去、能不能持续用”。
◎ 深圳则是“机器人硬件工厂”。高度密集的电子产业链,使得产品很接地气。
◎ 杭州由于两家公司出了很大的名,很像“软件定义机器人”。
人形机器人天然横跨 AI、机械、控制、材料和系统工程,而且也在收敛,创业公司的个性到后期产品化以后,是非常现实的,要有用能用。
回看新势力造车,其技术主线其实非常清晰:电动化是确定方向,智能化是竞争焦点。
无论路线如何分化,最终目标都是把车造得更安全、更省钱、更聪明。人形机器人则完全不同,机器人面对的是一个高度非结构化的世界,人形机器人要进入的是工厂、家庭、医院、商场,这些环境高度多样,任务变化频繁。结果是,人形机器人必须同时解决感知、决策和执行的耦合问题。
技术瓶颈更偏向“基础能力”,人形机器人的难点集中在执行器、灵巧手、力控精度、能耗比等底层能力上,没有捷径现在这个阶段也难以通过现有供应链解决。而且人形机器人现在的价格也在不断下降,结构性升级对整机来说推倒重来,迭代周期也非常快。
02
市场确定性和政策情况
在人形机器人热潮中,最容易让人联想到造车新势力的,是资本与政策的同步加速。融资节奏、国资参与度、产业基金规模,都与当年新能源汽车高度相似。
但问题在于,市场确定性并不对等。
◎ 新能源汽车的需求在 2019 年后迅速变得清晰,解决的是出行成本、政策合规和智能体验问题,消费者愿意为此买单。
◎ 而人形机器人目前只有 B 端需求相对明确,例如工业制造、部分服务场景;C 端仍然停留在“有趣但不刚需”的阶段。
人形机器人企业更像是在“押未来”,哪怕是带头大哥特斯拉,也是解决产品的问题,在需求端也没有成熟市场,商业模式因此更不稳定,回报周期也更长,人形机器人则是在一个技术刚刚露头、需求尚未成型的市场中探索。
在政策层面,人形机器人几乎复制了新能源汽车早期的待遇:顶层设计明确、地方竞相加码、示范应用先行。
但政策目标明显不同。人形机器人政策更强调“突破”和“培育”,更在意能否攻克关键技术。所以这一波汽车企业和科技巨头都在等下手时机切入市场,一旦技术路线逐步确定,需求培育出来,再切入。
造车新势力的资本逻辑是“规模换生存”,而人形机器人更像“技术换时间”。这也是为什么当前人形机器人融资呈现出早期和头部极热、中间阶段艰难的结构性特征。
备注:这意味着早期团队有价值,类似优必选和宇树龙头企业有品牌,中间的企业还是很难。
新势力造车的历史,真正的分水岭是两个节点:产品开始被当作“主流选择”和供应链和成本曲线出现拐点。
对人形机器人而言,类似的分水岭可能体现在三件事上:
◎ 是否出现可持续工作的标准化场景,而不是定制化展示;
◎ 核心执行器与控制系统是否实现工程化成熟,成本明显下降;
◎ 软件能力是否真正形成跨任务迁移。
在这之后,它才可能真正走向产业化扩散。
小结
人形机器人创业热潮,与新势力造车在表面上极为相似,人形机器人的初创公司在需求不明的情况下,有更多的时间来做“科研”。
原文标题 : 中国人形机器人创业热潮:与新势力造车对比,结局会有什么不一样?